第4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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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
居然有人在？！
小芝士也嚇了一跳,手裏的大石頭一時間沒拿穩，“啪嗒”掉到了窗外。
不能被看見！要被罵的。
它急忙轉身拍動翅膀，然而腦袋卻猛地撞到了什麽無形的東西,整個小身子都往後倒了下去。
只聽“砰”的一聲，它重重砸到了地上,急忙站起身發現自己居然掉到了這個人類的跟前。
小芝士：“？？？”
它只覺得腦袋一團亂,剛剛發生什麽事了？
它明明是往窗外飛的，怎麽會掉到這？
懵逼間，小芝士看到這個人類朝它靠近了一點，它立刻張開嘴，想釋放寒氣把眼前這人凍起來，當剛一張開,卻又猛地止住了。
此時,它的小腦袋瓜中飛快地劃過一串文字。
釋放寒氣=會凍壞家具=欠款增加=要失去更多漂亮的寶藏
結論：千萬不能凍！
看見眼前的小異獸並沒有發起攻擊,淩先生也就沒有出招，又見它有想跑的意思,便用一只手按住它，同時給女兒發了一條消息——“回來”。
被按在地板上的小芝士：……怎麽感覺這待遇如此熟悉呢？
哦，對了，之前它也是這樣被淩時按住的。
收到消息，淩時就從蛛絲上跳了下來，順便掐了個凈塵訣，把渾身的汗除掉，才跑回了家。
小芝士本來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，反正它皮厚，這人類也不能把它怎麽樣，結果看到淩時回來,它忽然覺得很委屈，眼淚“嗖”地用蓄滿了眼眶。
“嗷嗚……”你怎麽才回來，我被欺負了！
見它淚眼汪汪地朝自己看過來，淩時簡直哭笑不得，又怕笑了它會哭得更加兇，只能憋住。
捕捉到她臉上的變化，淩先生問：“你認識？”
聽到爸爸發問，淩時點頭道：“前不久剛認識的，我看它挺可愛的，所以就跟它交了朋友。”
……挺可愛的？
小芝士的眼淚“唰”地止住了。
她在誇它可愛！
哼，愚蠢的人類，它可是很偉大的存在，被誇可愛才、才不會開心呢。
見小芝士的尾巴突然忍不住“啪啪”地砸著地板，咧著嘴傻笑著，淩時不免懷疑它是不是被爸爸嚇傻了。
淩先生又問：“還有嗎？”
“？”淩時楞了下，忽然反應過來爸爸問的是什麽，他是在問她有沒有別的獸獸。
是不是該把麥子的事告訴爸爸？但麥子跟飯飯不一樣，要是說了爸爸肯定會動手把它抓起來的，她和麥子才建立合作關系，就這麽出賣了似乎不太好？
可要是不說……的確有隱患。
淩時覺得腦袋有點大。
就在這時，她突然見爸爸朝窗口看去，表情似乎有點不對勁，她心裏咯噔一下，慢慢轉過頭去，就看見一只橘色的貓不知何時落在了窗臺上。
淩時扶額。
你們是不是故意的？專挑爸爸在家這天過來。
“爸——”
淩時剛要出聲，淩先生就一把將她拉到身後，下一瞬他的領域已經展開。
四階？不對，應該是五階。
能偽裝成別的動物，至少是五階中級。
在這裏動手不行，得把戰場轉移。
感覺到領域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，淩時低頭看見腳下的地面像是被什麽切割了一般，呈現出一條細細的、筆直的銀線，將她和爸爸隔開。
同時，那邊的橘貓敏銳地嗅到了危險，迅速開始發生變化，橘色的毛發漸漸化為金色，整個身形也膨脹變大。
見狀，淩時急忙扯住自家老爸的衣角：“爸爸，等會！它也是我朋友。”
聞言，淩先生的身子一僵。
……什麽？
揉著被敲疼的腦袋，淩時郁悶地轉著筆，爸爸真討厭，給了她一擊爆栗也就算了，居然還讓寫什麽檢討書，還得用筆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，還不如罰她在重力室跑個幾十圈的更好。
白雪郡主在她面前來回跳著。
——應該的，爸爸罰得還太輕了。
淩時伸手戳了戳它：“白雪郡主你不厚道啊，之前你不還支持我跟麥子合作的。”
——現在我也支持呀，但站在爸爸的角度，罰你是應該的。
也是，淩時覺得可以理解，換做是她，她也會這麽做，還會罰得更厲害。
稍稍反省了一下，她鄭重地寫出了第一行字——“我錯了，我不該瞞著爸爸，下次肯定第一時間就告訴爸爸……”
雖然看不懂她寫的是什麽，但是感知到了她內心想法的白雪郡主忽然有些無語，這是反省了嗎？
怎麽覺得時時的意思是“我錯了，我下次還敢，但我會事先跟你打個招呼”呢？
正想提醒淩時，這麽寫爸爸看到會更生氣的，它就聽見爸爸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郡主，你來一下。”
白雪郡主“咿”了一聲，朝淩先生那邊跳去。
——來啦，爸爸。
淩時急忙在它身後喊了一句：“白雪郡主，記得幫我說說好話。”
她大概能猜到爸爸讓白雪郡主去幹什麽，大概是想判斷麥子說的話是真是假。
好在那會麥子在她的制止中也及時停了下來，才沒有真的動起手來，不然肯定還會吵到媽媽……好想聽聽他們會聊些什麽。
抓心撓肝之時，淩時感覺到有誰扯了扯她的衣服，低頭一看，發現是小芝士。
這會它的雙眼正閃閃發光。
不停地“嗷嗷”問著：剛剛那只金燦燦的貓是哪來的？居然有這麽帥的大貓貓！我想和它做朋友！
白雪郡主不在，淩時也不知道它在嗷嗷什麽，不過大概能猜到，畢竟那會麥子快變回原樣時，芝士整個眼睛都快貼到它身上了。
它還真是喜歡金色的東西。
拗不過它，淩時便說道：“等他們聊完了，介紹你認識。”
“嗷！”好！
小芝士滿意了，然後愉快地飛了出去，又愉快地……抱了一塊大石頭進來。
快來看看，這是我送給你的寶物！
看著這塊比上次還要大的石頭，淩時：“……”
最後，她把這塊石頭放在了之前那塊大石頭旁邊，除了這塊大的以外，還有無數小的，顏色也是各式各樣的，不過都有一個共同點——上面或多或少都帶著點金色。
這麽擺在一起看，好像還蠻有藝術感的，淩時覺得過不了多久，自己就可以開個石頭展覽會了。
等她偷偷跳窗回到自己房間，準備繼續把檢討書寫完，白雪郡主就蹦跶了回來。
——時時、時時，爸爸讓你過去。
這會淩先生也在頭疼，而且還挺頭疼的。
他沒敢告訴自己的妻子，女兒居然養了一只五階的異獸，怕嚇到她。
說實在的，剛剛連他都被驚到了。
雖然知道女兒的異能特殊，但怎麽說現在也不足以影響到四五階的異獸，她膽子怎麽就這麽肥。
他是不是太縱容女兒了？
淩時有點小忐忑地走進了書房，沒看見麥子的身影，不知道去哪了。
爸爸看著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，那張帥氣的臉繃得緊緊的，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：“爸爸，麥子呢？”
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。”淩先生問道，“還有別的嗎？”
淩時秒懂他的意思，老實回答道：“還有……後院有一只小鋼蛛。”
“還有嗎？”
“還有……還有之前出城認識了一只食腦蟲，叫鍋巴，但它沒跟回來，還留在那邊，它答應幫我盯著城外的動靜。”
食腦蟲，三階異獸。
淩先生沈默一瞬，繼續問：“還有呢。”
淩時連連搖頭：“真的沒有了，媽媽不讓我養這麽多。”
淩先生擡手，屈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：“看你根本就沒反省。”
一般的孩子在經歷過那種事件後，對異獸都會產生恐懼感，自家女兒膽子怎麽就這麽大，不僅不怕，連四五階的都敢養在身邊。
誰給她勇氣。
感覺到爸爸的心理活動，白雪郡主默默在心裏吐槽了一句：不就是爸爸你給的勇氣咯。
揉著被彈到的地方，淩時小聲問：“爸爸，麥子……”
“它不能留下，我得把它帶走。”
知道肯定會是這種結果，淩時忍不住又問：“那你們不會傷害它吧？”
換做是別人她是不擔心麥子會吃虧的，可對手是爸爸，她覺得自己的爸爸是無敵的。
淩先生笑了：“只要它按照約定先不出手。”
之前他也跟這類異獸有過接觸，但從來沒像今天這樣，可以如此自如的交談的，真是受了女兒異能的影響嗎？
他看了一眼自家女兒。
短短幾天不見，她帶給他的驚喜倒是的確多，只不過驚大於喜。
想到她的異能變化，他不免滋生了幾分期待，同時又覺得有些擔心。
他其實不願意她真的站到第一線去。
以前答應她是為了讓她有個可以努力的目標，不至於被暴跌的精神力所影響情緒。
聽到爸爸這麽說，淩時稍稍放下心來。
不過要是把麥子帶走，爸爸組裏那些叔叔阿姨們，該不會覺得爸爸是養了一只貓吧，好像還挺好玩的。
不過好可惜，暫時擼不到大豹豹了。
“對了爸爸，城外那邊你們看了嗎？”也不知道那些盯上飯飯的異獸走了沒有。
淩先生點頭：“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。”
這麽說來，狩獵組已經查看過那邊了？
淩時不免有些擔心鍋巴，和爸爸打了個招呼，就通過飯飯的小銀環聯系了它：“鍋巴鍋巴，聽得到嗎？”
很快，有個“嗡嗡嗡”的聲音傳了回來：主人主人，聽到聽到。
鍋巴顯得很激動，“嗡嗡嗡”的聲音連續不斷地傳過來：我也正想聯系你，最近有狩獵組在這邊，我不敢到處亂晃，不過主人你放心，我會繼續努力完成任務的。
淩時“嗯”了一聲，又囑咐道：“你自己小心點，有情況及時跟我說。”
鍋巴：好的，主人！
淩先生：“……”
他的女兒居然真的在指揮三階異獸。
這才幾天，事情的發展好像就跑到了他意想不到的地方，他考慮著是不是先把工作調回到這個城市比較好。
“淩時，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，不許再把一階以上的異獸帶回家。”
淩時乖巧點頭：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不愧是夫妻，連要求都是一樣的。
“行了，回去吧，睡覺前把檢討書交給我。”
“……”還要寫檢討書，這算什麽不追究啊！
淩時郁悶地起身，就看見麥子正趴在書架最上方，剛剛怎麽沒看見它。
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自願跟爸爸走的。
——是自願的哦。
白雪郡主告訴她，高階異獸能很快判斷出對手的強弱，雖然剛剛沒有真正交鋒，但那一瞬間，麥子應該就已經大概判斷出了爸爸的實力，還是麥子主動提出可以先跟爸爸走的。
淩時忽然有種被大豹豹拋棄的錯覺。
她擡頭看著它，問道：“麥子，等我學會了禦獸的心法，你願意跟我簽訂靈契嗎？”
“靈契？”麥子顯然不懂這是什麽。
淩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：“類似合約，我們可以簽平等的合約，但可能會有一點限制。”
她也就試著問問，哥哥說了，不管是什麽靈契，就算是最平等的靈契，對妖獸靈獸來說都有一定牽制作用，所以一般的獸獸是不會願意簽的。
誰料對方都沒怎麽考慮，就回道：“可以，但我需要先聽一聽合約內容。”
聽它同意了，淩時還沒來得及開心，忽然聽到窗戶“啪”一聲，像是有什麽東西激動地砸了過來——是一只小鋼蛛。
小椰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擡起前腳戳了戳，弱弱地說道：我……我也想跟你簽訂靈契，不聽內容都可以。
同時，門口也有一只銀色的小腦袋慢慢探出來。
因為淩時答應它會介紹那只金燦燦的貓給它認識，所以小芝士一直沒走。
這會它小聲地“嗷嗷”著：像我如此偉大的存在，是不會輕易簽訂什麽契約的，不過要是我簽了，可以抵消五萬恒幣嗎？
白雪郡主不由得“咿”了一聲。
——你們知道靈契是什麽嗎？就搶著要簽。
它用力粘在淩時手臂上。
——時時時時，我要第一個簽！我要第一個！
作者有話要說： 爸爸也有異能。
不知不覺營養液滿兩千了，明天我們加更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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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被看見！要被罵的。
它急忙轉身拍動翅膀，然而腦袋卻猛地撞到了什麽無形的東西,整個小身子都往後倒了下去。
只聽“砰”的一聲，它重重砸到了地上,急忙站起身發現自己居然掉到了這個人類的跟前。
小芝士：“？？？”
它只覺得腦袋一團亂,剛剛發生什麽事了？
它明明是往窗外飛的，怎麽會掉到這？
懵逼間，小芝士看到這個人類朝它靠近了一點，它立刻張開嘴，想釋放寒氣把眼前這人凍起來，當剛一張開,卻又猛地止住了。
此時,它的小腦袋瓜中飛快地劃過一串文字。
釋放寒氣=會凍壞家具=欠款增加=要失去更多漂亮的寶藏
結論：千萬不能凍！
看見眼前的小異獸並沒有發起攻擊,淩先生也就沒有出招，又見它有想跑的意思,便用一只手按住它，同時給女兒發了一條消息——“回來”。
被按在地板上的小芝士：……怎麽感覺這待遇如此熟悉呢？
哦，對了，之前它也是這樣被淩時按住的。
收到消息，淩時就從蛛絲上跳了下來，順便掐了個凈塵訣，把渾身的汗除掉，才跑回了家。
小芝士本來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，反正它皮厚，這人類也不能把它怎麽樣，結果看到淩時回來,它忽然覺得很委屈，眼淚“嗖”地用蓄滿了眼眶。
“嗷嗚……”你怎麽才回來，我被欺負了！
見它淚眼汪汪地朝自己看過來，淩時簡直哭笑不得，又怕笑了它會哭得更加兇，只能憋住。
捕捉到她臉上的變化，淩先生問：“你認識？”
聽到爸爸發問，淩時點頭道：“前不久剛認識的，我看它挺可愛的，所以就跟它交了朋友。”
……挺可愛的？
小芝士的眼淚“唰”地止住了。
她在誇它可愛！
哼，愚蠢的人類，它可是很偉大的存在，被誇可愛才、才不會開心呢。
見小芝士的尾巴突然忍不住“啪啪”地砸著地板，咧著嘴傻笑著，淩時不免懷疑它是不是被爸爸嚇傻了。
淩先生又問：“還有嗎？”
“？”淩時楞了下，忽然反應過來爸爸問的是什麽，他是在問她有沒有別的獸獸。
是不是該把麥子的事告訴爸爸？但麥子跟飯飯不一樣，要是說了爸爸肯定會動手把它抓起來的，她和麥子才建立合作關系，就這麽出賣了似乎不太好？
可要是不說……的確有隱患。
淩時覺得腦袋有點大。
就在這時，她突然見爸爸朝窗口看去，表情似乎有點不對勁，她心裏咯噔一下，慢慢轉過頭去，就看見一只橘色的貓不知何時落在了窗臺上。
淩時扶額。
你們是不是故意的？專挑爸爸在家這天過來。
“爸——”
淩時剛要出聲，淩先生就一把將她拉到身後，下一瞬他的領域已經展開。
四階？不對，應該是五階。
能偽裝成別的動物，至少是五階中級。
在這裏動手不行，得把戰場轉移。
感覺到領域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，淩時低頭看見腳下的地面像是被什麽切割了一般，呈現出一條細細的、筆直的銀線，將她和爸爸隔開。
同時，那邊的橘貓敏銳地嗅到了危險，迅速開始發生變化，橘色的毛發漸漸化為金色，整個身形也膨脹變大。
見狀，淩時急忙扯住自家老爸的衣角：“爸爸，等會！它也是我朋友。”
聞言，淩先生的身子一僵。
……什麽？
揉著被敲疼的腦袋，淩時郁悶地轉著筆，爸爸真討厭，給了她一擊爆栗也就算了，居然還讓寫什麽檢討書，還得用筆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，還不如罰她在重力室跑個幾十圈的更好。
白雪郡主在她面前來回跳著。
——應該的，爸爸罰得還太輕了。
淩時伸手戳了戳它：“白雪郡主你不厚道啊，之前你不還支持我跟麥子合作的。”
——現在我也支持呀，但站在爸爸的角度，罰你是應該的。
也是，淩時覺得可以理解，換做是她，她也會這麽做，還會罰得更厲害。
稍稍反省了一下，她鄭重地寫出了第一行字——“我錯了，我不該瞞著爸爸，下次肯定第一時間就告訴爸爸……”
雖然看不懂她寫的是什麽，但是感知到了她內心想法的白雪郡主忽然有些無語，這是反省了嗎？
怎麽覺得時時的意思是“我錯了，我下次還敢，但我會事先跟你打個招呼”呢？
正想提醒淩時，這麽寫爸爸看到會更生氣的，它就聽見爸爸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郡主，你來一下。”
白雪郡主“咿”了一聲，朝淩先生那邊跳去。
——來啦，爸爸。
淩時急忙在它身後喊了一句：“白雪郡主，記得幫我說說好話。”
她大概能猜到爸爸讓白雪郡主去幹什麽，大概是想判斷麥子說的話是真是假。
好在那會麥子在她的制止中也及時停了下來，才沒有真的動起手來，不然肯定還會吵到媽媽……好想聽聽他們會聊些什麽。
抓心撓肝之時，淩時感覺到有誰扯了扯她的衣服，低頭一看，發現是小芝士。
這會它的雙眼正閃閃發光。
不停地“嗷嗷”問著：剛剛那只金燦燦的貓是哪來的？居然有這麽帥的大貓貓！我想和它做朋友！
白雪郡主不在，淩時也不知道它在嗷嗷什麽，不過大概能猜到，畢竟那會麥子快變回原樣時，芝士整個眼睛都快貼到它身上了。
它還真是喜歡金色的東西。
拗不過它，淩時便說道：“等他們聊完了，介紹你認識。”
“嗷！”好！
小芝士滿意了，然後愉快地飛了出去，又愉快地……抱了一塊大石頭進來。
快來看看，這是我送給你的寶物！
看著這塊比上次還要大的石頭，淩時：“……”
最後，她把這塊石頭放在了之前那塊大石頭旁邊，除了這塊大的以外，還有無數小的，顏色也是各式各樣的，不過都有一個共同點——上面或多或少都帶著點金色。
這麽擺在一起看，好像還蠻有藝術感的，淩時覺得過不了多久，自己就可以開個石頭展覽會了。
等她偷偷跳窗回到自己房間，準備繼續把檢討書寫完，白雪郡主就蹦跶了回來。
——時時、時時，爸爸讓你過去。
這會淩先生也在頭疼，而且還挺頭疼的。
他沒敢告訴自己的妻子，女兒居然養了一只五階的異獸，怕嚇到她。
說實在的，剛剛連他都被驚到了。
雖然知道女兒的異能特殊，但怎麽說現在也不足以影響到四五階的異獸，她膽子怎麽就這麽肥。
他是不是太縱容女兒了？
淩時有點小忐忑地走進了書房，沒看見麥子的身影，不知道去哪了。
爸爸看著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，那張帥氣的臉繃得緊緊的，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：“爸爸，麥子呢？”
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。”淩先生問道，“還有別的嗎？”
淩時秒懂他的意思，老實回答道：“還有……後院有一只小鋼蛛。”
“還有嗎？”
“還有……還有之前出城認識了一只食腦蟲，叫鍋巴，但它沒跟回來，還留在那邊，它答應幫我盯著城外的動靜。”
食腦蟲，三階異獸。
淩先生沈默一瞬，繼續問：“還有呢。”
淩時連連搖頭：“真的沒有了，媽媽不讓我養這麽多。”
淩先生擡手，屈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：“看你根本就沒反省。”
一般的孩子在經歷過那種事件後，對異獸都會產生恐懼感，自家女兒膽子怎麽就這麽大，不僅不怕，連四五階的都敢養在身邊。
誰給她勇氣。
感覺到爸爸的心理活動，白雪郡主默默在心裏吐槽了一句：不就是爸爸你給的勇氣咯。
揉著被彈到的地方，淩時小聲問：“爸爸，麥子……”
“它不能留下，我得把它帶走。”
知道肯定會是這種結果，淩時忍不住又問：“那你們不會傷害它吧？”
換做是別人她是不擔心麥子會吃虧的，可對手是爸爸，她覺得自己的爸爸是無敵的。
淩先生笑了：“只要它按照約定先不出手。”
之前他也跟這類異獸有過接觸，但從來沒像今天這樣，可以如此自如的交談的，真是受了女兒異能的影響嗎？
他看了一眼自家女兒。
短短幾天不見，她帶給他的驚喜倒是的確多，只不過驚大於喜。
想到她的異能變化，他不免滋生了幾分期待，同時又覺得有些擔心。
他其實不願意她真的站到第一線去。
以前答應她是為了讓她有個可以努力的目標，不至於被暴跌的精神力所影響情緒。
聽到爸爸這麽說，淩時稍稍放下心來。
不過要是把麥子帶走，爸爸組裏那些叔叔阿姨們，該不會覺得爸爸是養了一只貓吧，好像還挺好玩的。
不過好可惜，暫時擼不到大豹豹了。
“對了爸爸，城外那邊你們看了嗎？”也不知道那些盯上飯飯的異獸走了沒有。
淩先生點頭：“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。”
這麽說來，狩獵組已經查看過那邊了？
淩時不免有些擔心鍋巴，和爸爸打了個招呼，就通過飯飯的小銀環聯系了它：“鍋巴鍋巴，聽得到嗎？”
很快，有個“嗡嗡嗡”的聲音傳了回來：主人主人，聽到聽到。
鍋巴顯得很激動，“嗡嗡嗡”的聲音連續不斷地傳過來：我也正想聯系你，最近有狩獵組在這邊，我不敢到處亂晃，不過主人你放心，我會繼續努力完成任務的。
淩時“嗯”了一聲，又囑咐道：“你自己小心點，有情況及時跟我說。”
鍋巴：好的，主人！
淩先生：“……”
他的女兒居然真的在指揮三階異獸。
這才幾天，事情的發展好像就跑到了他意想不到的地方，他考慮著是不是先把工作調回到這個城市比較好。
“淩時，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，不許再把一階以上的異獸帶回家。”
淩時乖巧點頭：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不愧是夫妻，連要求都是一樣的。
“行了，回去吧，睡覺前把檢討書交給我。”
“……”還要寫檢討書，這算什麽不追究啊！
淩時郁悶地起身，就看見麥子正趴在書架最上方，剛剛怎麽沒看見它。
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自願跟爸爸走的。
——是自願的哦。
白雪郡主告訴她，高階異獸能很快判斷出對手的強弱，雖然剛剛沒有真正交鋒，但那一瞬間，麥子應該就已經大概判斷出了爸爸的實力，還是麥子主動提出可以先跟爸爸走的。
淩時忽然有種被大豹豹拋棄的錯覺。
她擡頭看著它，問道：“麥子，等我學會了禦獸的心法，你願意跟我簽訂靈契嗎？”
“靈契？”麥子顯然不懂這是什麽。
淩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：“類似合約，我們可以簽平等的合約，但可能會有一點限制。”
她也就試著問問，哥哥說了，不管是什麽靈契，就算是最平等的靈契，對妖獸靈獸來說都有一定牽制作用，所以一般的獸獸是不會願意簽的。
誰料對方都沒怎麽考慮，就回道：“可以，但我需要先聽一聽合約內容。”
聽它同意了，淩時還沒來得及開心，忽然聽到窗戶“啪”一聲，像是有什麽東西激動地砸了過來——是一只小鋼蛛。
小椰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擡起前腳戳了戳，弱弱地說道：我……我也想跟你簽訂靈契，不聽內容都可以。
同時，門口也有一只銀色的小腦袋慢慢探出來。
因為淩時答應它會介紹那只金燦燦的貓給它認識，所以小芝士一直沒走。
這會它小聲地“嗷嗷”著：像我如此偉大的存在，是不會輕易簽訂什麽契約的，不過要是我簽了，可以抵消五萬恒幣嗎？
白雪郡主不由得“咿”了一聲。
——你們知道靈契是什麽嗎？就搶著要簽。
它用力粘在淩時手臂上。
——時時時時，我要第一個簽！我要第一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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